刚看了一部1985年英国电影《宇宙天魔》(Lifeforce)。此片集科幻、探险、悬疑、恐怖,外星人、僵尸、吸血鬼多种奇葩类型于一炉,外挂中式狐狸精夺魄吸精元素。类型丰富多彩,整个乱七八糟。目前,全世界新冠病毒感染人数260多万,死亡人数18万。邻近一家超市新曝有店员感染新冠。放眼世界,置身小城,到处气氛紧张、人心惶惶,错得昏天黑地,乱得没有逻辑。天灾人祸,走火入魔,情形很像一部状况叠出,编排失当的三流恐怖片。吃饱仔清水白米饭呒啥好白相看格种么事,也是寡人有疾。
《宇宙天魔》为了证明其海纳宇宙、群邪毕致,自然不肯放过蝙蝠。于是,电影里有这样的画面:
自从《伊索寓言》用春秋笔法把蝙蝠编排了一顿,加上形象和习性的暗黑。蝙蝠好像一直不大受人(尤其是西人)待见。在中国,因为人们喜欢讨“五福临门”、“遍地是福”的口采,又得民间工艺和花鸟画家的抬举,蝙蝠不是很受排斥。这两年好莱坞大片“蝙蝠侠”系列,也让蝙蝠不再专任反派。正在形象逐步改善,声誉日渐好转之际,一场新冠病毒流行病,又让这禽兽重背恶名:有医学权威推测蝙蝠是新型冠状病毒的“源头宿主”。当然,有“甩锅的”,也有洗白的,或有说来自“穿山甲”,或有说“人工制造”。一时半会儿,急切不得明白,名声也不得洗涮干净。这通折腾,估计不再有人拿蝙蝠当菜下饭了。
不能食用不等于不能药用,而蝙蝠药用最著名的方剂就是“夜明砂”,即:蝙蝠粪便。据中药药典记载:“夜明砂”味辛,性寒,入肝经。“具备清肝明目,散瘀消积的功效。治肝热目赤,白睛溢血,青盲,雀目,白内障,角膜云翳,疳积,瘰疬,疟疾,跌打损伤。”蝙蝠本身入药也有消炎的作用,常见用法就是把蝙蝠凉晒干之后,碾碎入药,消炎去淤。
细观食用、药用的同异,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,能食用者未必对身体健康有益:如烟酒、如烧烤腌腊。有毒者如鸦片、如砒霜;有不堪食用者,如屎如尿,一旦入药,却能以毒攻毒,去邪扶正,强身健体。
还有一有趣现象:明明蝙蝠粪便,偏偏有个好听的名子叫“夜明砂”;我童年时的大众零食咸金桔,偏偏有个龌龊的浑名叫“老鼠屎”。这似乎是个规律:引人反感的,就要弄个响亮的名头诱你就范。如“夜明砂”、“黄龙汤”;若你满心喜欢的自会上钩,则要有个昵称,贬中带褒,越发亲切。如“叫化鸡”、“老鼠屎”,又如“活冤家”、“杀千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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